雪没有停过，放学后，操场上一群圆滚滚的人在释放天性。
顾若弦刚走上去就滑了一下，苏寒一手扶着她一手插兜，“几岁了？还要玩雪。”
顾若弦被白花花的一片晃了眼，竖起一只手掌，朝苏寒笑，卧蚕弯弯，“今年三岁啦！”
“……”
苏寒看着她抓起一把雪，一边朝手呼热气，一边把手里的雪捏成球。
傻傻的。
“天冷了，脑袋也迟钝了吗？”
顾若弦停了立马没了笑脸，毫不手软将手里的雪球扔向苏寒。
苏寒退了一步躲开，“技术欠佳。”
顾若弦又抓了一把，因为温度彻骨，连捏都不捏了，洋洋洒洒飘出去，没飘多久就落到地上了。
冻得红红的手拢到嘴边哈气，没什么效果，都麻掉了。
苏寒走过来，他的手超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包住冰冷的手，然后把她拉出去。
“别玩了，会长冻疮。”
“哦。”顾若弦低头看着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心里温暖几分。
等这只手暖了点，苏寒便放掉，“塞口袋里。”然后握住她的另一只手，传递温度。
像在照顾一个三岁的小妹妹一样。
“我的手不冷吗？”一直握着一块冰，他怎么受得了。
“冷。”苏寒看了她一眼，轻笑，“但我得照顾三岁的顾若弦啊。”
顾若弦看了他一眼，低头踩着路边堆起来的雪，嘴角却不禁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