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谭普年的事迹江湖上广为流传同在京城宜丰不但知晓,十多年前还能在街边小巷,或是茶馆酒肆中经常见到这老头,只是近几年谭普年现身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宜丰先向谭普年躬身一拜道:“孙侄辈弟子宜丰见过谭老,数年未见谭老身子可好?”
谭普年道:“勉强过得去,你是德临的大弟子宜丰?”
宜丰道:“谭老还记得晚辈。”
谭普年呵呵一笑道:“京城里像宜小侠这样低调的年轻高手可不多见,老朽怎能忘记?”说着看了宗老一眼,宗老道:“谭老这么说岂不是在骂我这个做师爷的还不如徒孙?”
谭普年一愣,旋即呵呵笑了起来,宗老也微微笑了笑,谭普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晚辈胜过前辈这是好事,要是一代不如一代这武林也快完了。”
几人寒暄了几句,宜丰忙转入正题,将探听到的消息详细说了一遍,不留点了点头道:“二老怎么看?”
宗老道:“好似没什么异常。”
谭普年道:“活捉金衣卫内督府的两个千户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宜小侠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不留道:“是啊,依照常理这事郁栖柏和沈南武是头功,武阉该对二人委以重任才是,现在如此举动看来武阉对他们二人还是不太放心啊。”
宜丰道:“此事我们三人也商议过了,觉得的确有些蹊跷,不可不防。”
不留道:“我们在武阉身边安插了眼线同样我们身边或许也有他们安插的眼线,孰胜孰败不到最后难以知晓。”
宗老道:“议事时只有唐大人,谭掌门、鹰掌门、胤苍狼掌门、战狼、皇甫先生、宜丰、梁大侠、还有你我二人,众人无不与武阉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武阉挑这些人做眼线不大可能。”
谭普年道:“我谭门与武阉算不得深仇大恨,与他们不同。”
宜丰道:“谭老多心了,谭掌门要是武阉的人我们早在半年前就被剿灭了,如何留得到今日?想来郁侠捕调任之事还是做得着了痕迹,武阉的人不放心也在情理之中,若我们当中真有武阉的眼线,至少他们会派人盯着沈郁二人,派出城的府卫中也不会有千户这一级别的高官在内。再退一步讲即便我们当中有武阉的眼线也必然是新近安插进来的,否则府卫的人早该找过来了,新近加入的只有老鹰和梁大侠、唐大人等五人,这五人都曾经刺杀过武经国,其中老鹰等三人被处以宫刑,而梁大侠妻子在武阉手里,这五人或多或少都知道武经国的手段,比起武经国来,他们更愿意相信我们,且他们和武经国之间没有真正和谈的空间,最多如同梁大侠和武阉只是相互利用罢了,骨子里到底还是仇人。既然是互相利用,那我们便是他们唯一能够扳倒武阉的机会,于情于理他们皆不会出卖我们。”
不留点头道:“嗯,想必是哪一派门下的弟子”
宜丰道:“是。”
不留道:“这样吧,叫谭门的弟兄在往南五里处再设一组埋伏万一情况有变也好接应,另外需派人盯着飞龙河和沛水两处,我们中间若有细作武阉必然会派人切断我们的退路。”不留顿了顿,又道:“本想让百忍精堂和武阉狗咬狗,没想到有仇必报的武经国竟能放下仇怨花重金雇了这些杀手,宗老,百忍精堂这四个人可不好对付,我们能否再凑一万两银子,看看闇楼主愿不愿意亲至。”
宗老道:“各位朋友出的银子目前只剩下不到两千两了,一万两一时半会凑不齐。”
谭普年道:“老朽这里还有几千两银票,是龙神名下的钱庄出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