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息这才苏醒过来定了定神又供道:“皇帝到了庙中我等便时时刻刻要想下手。”说着又用手指着杨魁等道:“那知这三位将军伴着皇帝寸步不离以致不敢造次。到皇帝起驾之后我等知不得中计便大众斟酌想借本然师兄的口镖暗刺济颠。不料镖也伤不着他打也打不过他反被他用法子将本然师兄的膀子剁去一个个的皆被他捆了送到这里。这都是原原本本的实供还求大人脱一点才好。”说毕又对孔式仪磕了几个响头。济公就此对马仁说道:“马大人你可曾听见吗?这不是又是金仁鼎贪着那一万二千银子惹起来的祸吗?这幸亏皇帝福大不曾受他们的暗害就是俺留你在此也是为的这堂口供要请你顺便带去把老贼望望再说。”说毕便走到外面望了一望说道:“天光已不早了索性明日大早走罢!”此时孔式仪便着部书在供后将三十二人名字填齐先拿到下面叫清雅画了押又说道:“你们众增听着:愿供者即在供后自行答押不愿供者再拷。”当时众僧皆称愿供一个个皆把字签完。
独有那断膀的本然暗道:我一只膀子剁去到此时还是血滴滴的也不觉到怎样难过因何刷子刷刷又不伤皮又不伤肉就轻轻巧巧招了实供?我倒不大相信!想罢便喊道:“你们听着不必叫我画供我是不会抓笔的。”还有那不识霉的部书将一支笔硬向手上捱去说道:“就画了罢统统皆画过了谅你一人也执拗不去。”那知本然抓过笔来顺手就朝天井外面甩去恰巧济公从外面望了天气正朝里走就被这支笔不偏不斜的在额角上点了一点不禁哈哈笑道:“今科新状元多分是俺的了。”笑罢又说道:“你们快把这厮也刷他一刷。”不料那本然的生力果大熬劲又好去了七八个差人还有雷鸣帮着才把他按下;又是五六个搬脚的搬脚刷脚的刷脚刷了有一顿饭的时刻但听他哼儿哼儿的把牙齿咬得怪响决不曾笑过一声。杨魁等见得嘴里不言心里暗赞道:倒也是个汉子。孔式仪见他能熬住不笑谅情断难取供便对济公说道:“由他去罢供上少他一人之押也不要紧不若省些事罢!”济公连三摇道:“不能不能要使不能叫他笑出供来将后俺作的这个刑罚没得用了。也罢待我亲自来助助劲。”就此蹑着足走到本然跟前把衣袖扯了一扯头扭了几扭装出那千娇百媚的喉咙说道:“你招了罢你招了罢。”说着那个蒲草盆子的头还是怪里怪气的扭个不住。大众看了这样这一个“哈哈”真个要听到几里之外。本然就见了济公这样也还可以忍着不笑那知被大众的笑声牵动不由得先咕了两咕觉到那张嘴就同支开来收不拢的样法突然的一个“哈哈”由此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再也止不住了、本然此时才晓得这样刑罚比疼儿痛儿难过百倍连忙带笑带喊的说道:“罢了罢了罢了把那卖身纸拿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