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手下不予理睬,继续挂免战牌。
连骂了数日,这几十个士兵骂得嗓子都哑了,还是不见有人出来迎敌。吴思远知道计策已经被识破,只好作罢。
朱传宗心中一动,也想出个办夫来。原来他视察辎重之时,看见粮仓里有老鼠打的洞,心想若是派人偷偷挖条地道,到时候大军从地道钻进城去,打个守军一个出其不意,岂不是更好?他将计策一说,王定昆与吴思远都连连称妙。
当下便依计而行,派士兵大挖地道。挖了十来日,眼看已经挖进城去,只要再过两天就能挖通了。朱传宗等人眼看即将成功,都是大喜。
哪知道天意难料。城里有个百姓打水的时候,听见水井里头有异常的响动,就报告了方守业。方守业顿时知道了朱传宗的打算。他将计就计,派人把竹筒埋在地里,监听地下的动静,找到了地道的位置。等到眼看挖通的时候,突然点燃了许多艾草,从出口处往里塞,然后又不停向地道里灌水。可怜那些挖洞的士兵,又是烟熏又是水淹,死伤狼籍,挖好的地道也被水冲塌了。
王定昆气得勃然大怒,命手下赶造投石车和云梯等攻城器械,决定要直接攻城。兵法中有三倍攻城的说法,意思就是说,攻城的人数至少要守城人数的三倍。海山关易守难攻,就算强攻下来,大军的损失也不会小。因此这乃是下策,吴思远和朱传宗都不赞同。但是另一方面,军情如火,大军已经在海山关耽搁了二十多日。想来庞来孝已经得到了消息,准备要派兵镇压了。拖延的时间越长,庞来孝准备得越充分,因此必须要尽早过关去。
思来想去,也就只好准备攻城了。
这日,朱传宗闲来无事,坐在大帐里,拿了一本兵书来看。只是兵书中的奇计妙策虽多,对于眼前的海山关却也是一筹莫展,朱传宗看了半晌,没有头绪,不由把兵书丢在一旁,闷坐发呆。
这时一人推门进来道:“呆子,做什么呢?”
朱传宗听到是水灵儿的声音,不由抬起头来,只见她仍是普通兵士打扮,青丝挽在脑后,用一块头巾包住,腰挎长剑,美目流转,巧笑言兮,娇俏中透出一股英气,动人之极。朱传宗看着她娇媚的容颜,顿时把烦闷丢在脑后,装着一本正经地道:“你是哪来的小兵,好大的胆子,竟敢擅入本将军的大帐!”
水灵儿嗔道:“既然不欢迎我,那我走就是了。”
转身假意要走。朱传宗一把拉住她玉手,笑道:“你说想来时才来,不准我去找你,我也依了。现在来了还想走,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啦!今天你是进得出不得了。”
挽着她的小蛮腰,一面探过头去吻她白玉似的脸颊。
水灵儿给他吻了一下,不禁香腮生晕,道:“快放手。大白天的,小心被人看到。”
朱传宗道:“不怕,我早下过命令,除了你,别人进帐都要先通报的。”
水灵儿听他话里自有一股不必言说的信任,芳心一甜,也就由着他了。朱传宗见佳人相就,不禁大喜,顺势把手伸进去抚摸伊人肌肤,又噙住小香舌儿,细细品尝。
两人亲热了半晌,水灵儿勉力把朱传宗推开,脸红红的,低头整理衣裳,叹道:“有你这样没正经的将军吗?怪不得会打败仗。”
朱传宗笑道:“我可不是没正经,刚才还在研读兵书呢。”
说着拿起旁边的兵书来给水灵儿看。
水灵儿翻了几下,道:“你是不是为了海山关的事发愁?”
朱传宗点头,水灵儿道:“本来我有一个办法,不过现在没用了。”
朱传宗一呆道:“你有什么办法?”
水灵儿一握腰中宝剑,微笑道:“你忘了咱们是怎么认识的了?海山关的城墙虽高,可也拦不住我。”
朱传宗恍然道:“你要进城去刺杀方守业?不行,绝对不行,太危险了!”
水灵儿笑道:“现在你让我去,我也不肯去啦。我已经悄悄去找附近的百姓打听过了,这位方守业大人平时为官清明,爱民如子,是位难得的好官。我水灵儿可不会杀一位清官。”
朱传宗点头道:“这我也听说过了。但就因为方守业是好官,这才难办。好官大多有真本事,士兵和百姓又肯为他效力,不然海山关哪有这么难攻呢?不过话说回来,两军对阵就该堂堂正正的搏杀,等过两日攻城器械造好,大军进攻,就算方守业再有本事,怕也拦不住我了。”
水灵儿呆呆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抿嘴笑道:“呆子,你现在越来越威风,越来越像个大将军啦。”
朱传宗挺胸得意道:“那还用说?”
水灵儿忍不住给了他个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