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特别地识相,不找同班或者不同班的男同学、男老师签名,就连全新空白的留言栏,都要先行留给方非城才行,还记得当她喘着气从h栋跑到a栋时,方非城也仅是倚着门框,眉头微蹙,冷静地签上自己名字,然後从口袋中拿出手帕,细腻地替她擦去汗水,低下头来靠在她的耳边暧昧地说,你的行李,都同我的,一起寄到g城的套房了。
她听言一瞠,表情很是逗趣,意外弄喜了方非城的小心思,於是──他又更是凉凉地在她耳边吹气,而且…卧房只有一个。伸出五指纤长的手,亲昵地替她整理她额上吹岔的浏海,接着──动作轻松地从她身旁走过,她鼻间一袭,空气里满是诱人的古龙香水味。
趁着香味未散,她拾起仅存的理智,步若颠颠地往回教室迈进,脑袋瓜不怎麽灵光地想──这卧房只有一间,她这是要睡床,还是打地铺呢?方非城这人娇贵得很,肯定是不会睡在冷冰冰的地舖上。
莫非──这是暗喻着要她卑贱地躺在地舖上呀?
她愈想愈憋屈,就在她若有所思地回到位置上时,平日同她要好的安然惊觉不对劲,拉着她的手腕紧张地问,小时,这是怎麽了?洛时细致的脸庞,顿时流露了忧郁地心思,弱弱地趴在桌上地说,臭非城好坏,坏死了,他居然要我睡在地舖上。
也不想想,平常我是怎麽讨好他的,哪怕是跑腿买东西,哪怕是凌晨五、六点爬起来为他做上早餐,又哪怕他大爷一个不欢喜,深夜不睡狂打电话吵我醒来到他房间畅谈通霄,我也都无怨无尤地呀!洛时一说,越说越绪瞬间转换,直叫身为旁人的安然瞠目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