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峰二人心忐忑,犹豫间,但闻屋内一个威严有力的声音透门而出,道:“既然来了就进来!”
推门,入!金玉堂之内光线颇暗,但见迎面屏风之前一绛衣老者背对二人负手而立,其后一书案横亘于老者和二人之间,书案上一灯如豆,八把太师椅分列于二人两侧。一高峰躬身低声道:“孩儿见过爹!”同时右手轻轻一碰萧湘秀,萧湘秀当即亦是躬身弱弱道:“萧红见过伯父!”
绛衣老者正是镇北将军一迟远,嗯了一声,转身,双目精光四射,落在二人身上,道:“十年了,唉……若不是为父请你来,还不知道你我父子二人何时才能相见!”一高峰低头不语,萧湘秀低头偷眼,但见一迟远满脸髯须丛生,仿若乱草生在脸上一般,一迟远又道:“好,家丑不可外扬,这次皇上突然差钱侍卫和蔡侍卫来到大漠,你可知是何故?”
岂料一高峰道:“不知,孩儿此次前来是请父亲大人应允孩儿和萧红结为夫妻的!”萧湘秀没有料到一高峰这么直接地将二人之事讲了出来,饶是她素来行事泼辣妄为,此刻也是羞得眼睛只看得见自己的脚尖。
一迟远双眼眯成一条线,道:“呃,这个……”复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萧湘秀,道:“婚姻大事需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萧湘秀心沉,一高峰声色冷峻,道:“萧红是孤儿,媒妁之言随便找一个人便可,父亲大人只需点头即可!”
一迟远迟疑片刻,缓缓点头,道:“是啊,为父一生献给朝廷,在这边关一待就是三十年,你娘又去世太早,这些年……唉……你已是一大把年纪,好吧!只待这次大漠事了,为父便为你二人举办婚事!”
一高峰和父亲关系本是很僵,不想父亲一口答应,不禁喜出望外,侧望向萧湘秀,但见萧湘秀喜羞涩万分,心欢喜之极,露出极难一见的笑容,对着一迟远道:“孩儿谢过父亲大人!”
一迟远也是喜上眉梢,传令下去,又请了御前侍卫钱万里、蔡玉龙和宁夏府胡方儒胡大人,点亮宫灯,在这金玉堂之上摆上酒宴。
众人闻之,俱是祝贺,金玉堂之上欢声笑语响成一片。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