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凡洗好了离开浴室，回到睡房看到老张已经睡过去了。老张身上的肉松了趿拉摊在身上。从前可能曾经有过的胸肌变得尖尖的很是奇怪。几巴软了缩成一小团。头发乱了，左右突。大腿上的肉坍塌得更厉害，显得两腿就剩骨头那。床单被子都乱了，看有点受潮了。晓凡不想躺回去。他奇怪，从前怎幺没觉得老张如此不堪？就更坚定了，不可能跟他过的心。他想起老张在他的客人里其实不算很差的，原来就是如此。他想起老师那一身肌肉，的确要比老张好很多。可是，可是老师的事，自己必须承认，老师的事不靠谱。很有可能，老师说的都是假的，就是想要弄钱。
晓凡又想起老师总是喜欢问自己有没有锻炼，在老师的心里，自己可能就是一个那不达标的免费逼。就好像老张在自己眼里不达标一。他又想，不对。关系不一。老张是客人，操一次给一次钱，跟老师可一直没有金钱关系。可是他猛然想起，最近自己给过老师几次钱了。自己为了钱和一个自己觉得不堪的老男人上床。老师可能也是为了钱，和一个他觉得不达标的男人上床。只是身份对换了，和老张一起，老张是那个不达标的。和老师一起，自己才是那个不达标的。晓凡苦笑。心想，自己真他妈贱。
晓凡静静地穿上衣服，轻轻开门离开。夜了，了。居民区里乌灯黑火静悄悄。晓凡走到大马路边上等了好一会才拦到出租车。回家去。车里坐，路上仅有的灯光打在脸上，让这个自己熟悉的城市透生冷。车不断前行，灯光变幻，外面的灯光没变，自己感觉上好像是闪光灯一，不断明灭。思绪随明灭慢慢沉淀，他明白了自己想要什幺，又不想要什幺。他拿出手机给老张发了微信，说：亲爱的。感谢你对我的疼爱。盖房的事，我自己想办法。感谢。真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