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体立正回答。
此次作战计划,是按照白崇禧的意思制定的,计划非常的周到和狠辣,只要不折不扣地加以执行,那对桂黔边游击总队来说,将是一次致命的打击。当白业生将此计划制定完成之后,从头至尾仔细一看,不禁被这份计划惊出一身冷汗,不仅为号称“小诸葛”的白崇禧的老谋深算所感叹,更为游击总队的命运捏把汗。作战会议结束后,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付出生命,也绝不能让这一计划得以落实。那么,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呢?他的脑海里不停地闪过整个计划的每个节点,搜索着,沉思着,使劲开动着自己的大脑,他经过认真的分析研究,终于发现了这一表面似乎完美的作战计划,其实并不完美,只要抓住几个关键问题做文章,就能破解它,让此计划流于形式,最终彻底破产。一个问题是左右两个钳子,看上去是均衡的,能够充分发挥钳子的咬合力,其实不然。左钳西线,多为山区,路况不佳,不适应迅速攻占和前行;右钳南线,有国道通行,交通方便,更适合于机动作战,速战速决。这样一来,很可能出现的情况是,右路的敌人先期到达,而左路之敌迟迟未到,这就给我们集中优势兵力,先期对付南线之敌,然后挥师西线歼灭西线之敌创造条件。问题二,协调不力,难以形成合力。由于参与此次行动的部队甚多,各部队之间,正规军与地方武装之间,由于作战理念不同,装备相差较大,存在着互相猜疑、互相算计,互不服从等问题,尤其是正规军看不起地方武装,而地方武装又嫌正规军傲慢和不熟悉地方情况,很难搞好协同作战。问题三,地域辽阔,地形不熟。这对以正规军为主力的敌人来说,是不利的,而对于游击队来说,却是本土作战,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之势。只要抓住这三点做工作,敌人的进攻就必败无疑。
白业生并不急于把此作战计划和破敌的想法转告地下党组织。他要等此项计划成熟,确定下来后,在没有变动的情况下,才能把消息传递出去,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不出现任何节外生枝的现象。因此,作战会议后,各项作战任务已部署至敌各部队,白业生觉得应立即将计划和想法转告地下党组织,尽快通知游击队,有针对性地做好迎敌的准备。这日,白业生开着一部黑色的小轿车出了华中剿总司令部的大门,紧跟着有一部吉普车,尾随他的车子,他心里很清楚,这是保密局的特务在监视他,他不可能在有尾巴跟随的情况下去找韦严,这太危险了。但是,情报容不得拖延,必须得马上送出去,怎么办呢?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思考着,不如先开到桂黔边剿总司令部再做打算。想到这,他径直把车开进了桂黔边叫总司令部的大院内,哨兵见是自己原情报处长官,没有加以阻拦,还大声问候:“长官好!”并持枪行礼。保密局的人见白业生进了院内,只好将车停在院子外面,坐在车里监视着。不一会,白业生又开着车出了院子,径直向前缓缓驶去,特务照常跟在后面。后面的车上有特务三人,除司机外,副驾驶座位上有一人,后排座位上有一人。
“奇怪呀!前面这车好像是往我们保密局方向开哩。”开车的特务说道。
“看不出来吗?这车就是去我们保密局的。”副驾驶座位上的特务不屑一顾地说。
“我们监视的嫌犯,去我们保密局不是自投罗网吗?”开车的特务不解地问。
“妈的!你小子问题可不少,什么嫌犯,什么自投罗网,老子实话告诉你,记住了!前面那个人叫白业生,华中剿总司令部作战处处长,这点你可不记,但是,有一点你可要记住了,此人是我们站长的老相好!”副驾座上的人教训道。
“乖乖!那我们还跟个鸟嘛,是不是站长不放心,担心他和其他女人有染?”开车的人好奇地问。
“什么跟其他女人有染,你小子没得救了,要是传到……”副驾座上的人指着开车的人,无可救药似的说道。
“得得得!别说了,‘祸从口出’你们不懂吗?小子,哥告诉你,你是刚调来的,不懂我们保密局的厉害,更不懂我们站长的厉害,哥劝你一句,以后多看,多干,不问,少说,可能你的命会长一些。”后座上一直没吭声的,像个小头目的人教训道。
“是是是!组长说的是。”开车的特务不敢再说什么,但他仍搞不清楚,既然,这个白业生既不是共党嫌犯,又不是与其他女人有染,那站长要我们跟踪他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