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爽在燕国军中呆过,自然知道慕容垂在燕国的处境不好,他叹道:“这也怪不得慕容臧!燕国朝中皇帝和太后都不待见吴王,自然不会把全国兵权交付给他。这大司马一职燕帝是宁肯给一个废物兄弟,也不会给吴王的。现在前线的形势这么紧张,燕军已经节节败退,这种情况下,燕国那些人也不肯把兵权给慕容垂,可见他们对吴王的猜忌之深。”
刘牢之点了点头,笑道:“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坏事。慕容垂是个有本事的,真让他掌了兵权,不是晋国的福气。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都得感谢慕容评和可足浑氏。不过,慕容垂也不是易与之辈,若局势一直恶化下去,他一定会要求掌兵的。以他的声望,他真想狠下心来做什么,是一定能做成的。只不过,一旦他借势掌了兵权,不管此战他能否取胜,燕帝慕容暐都不会再容他!”
陈爽点了点头。政治斗争历来残酷,慕容垂被慕容暐和可足浑氏猜忌,越是展示出自己的能力,越会受到打压,甚至因此丢掉性命也不稀奇。
“自从太宰慕容恪死后,慕容评主政燕国朝堂,太后足可浑氏与慕容评勾结弄权,这燕国的政事就开始一塌糊涂。若非如此,似慕容厉、傅末波这些人,也都是屡经战阵的宿将,万不可能这么不堪一击的!”刘牢之接着道,“所以,两国交战,看着是武将们在厮拼,实际上是两国朝堂争斗的继续。这些拿着刀枪的大头兵,在朝中诸公的眼里,不过是一个个数字而已,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