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所罗列之礼单,与皇上您赏赐之物实在相差太远。”景霆瑞并不因为爱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作罢,一再地说明道,“您说‘礼轻情意重’,末将可以理解,亦能接受,但对于其他人,这样的礼单实在有轻侮宰相之意。”
“瑞瑞!你说够了吧!”爱卿按捺不住地站起身,大声地反驳道,“要按照你说的做,送那么多的东西,和用金钱收买大臣、贵族有何区别?!”
“就是收买人心!”没想,景霆瑞却言辞犀利地道,“皇上,人心是可以收买的,您的父王、祖父、□□父,都是这样赏赐他的臣僚、亲眷,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末将这样……”
也许是觉得这话重了,景霆瑞没有把话说完,小德子在一旁听得是胆颤心惊,早就偷偷地把宫人都给打发走了。
这些话要是传出去,朝廷里又得掀起怎样的风雨?这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景将军与相爷冰释前嫌、结盟为友了呢!
不过,永远把皇上摆在第一位的小德子,这回是站在了景将军的这边。
炎前脚刚迈进殿内的门槛,冬帽上的雪花便开始融化,一个小太监利索地替他脱去貂绒的帽子和披风,露出里面穿着的一袭绛紫色锦绣团鹤纹的长袍。
这衣袍的领口、肩头、袖子等,都镶饰着黑色貂皮,衣袖内还滚着织金的缎边,这皇室子孙才能穿的锦袍,分外适合身材颀长的炎,他的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一番高雅别致的味道。
“皇上。”
炎轻声阔步地进入阁内,看到爱卿正蹲在一个鎏金银丝罩的暖炉旁,好像是依偎着取暖,小德子端着茶盘,彩云捧着汗巾,立在两旁伺候。
“臣弟给皇兄请安!”
尽管爱卿总是说,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讲究那一套礼节,可是炎依然坚持给爱卿行礼,正所谓“君臣有别”,炎从,以后一定好好辅佐兄长治理国家,要为他效忠一辈子,所
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