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安妮很为难,一时间,除了宋越之,她都想不到其他合适的人。
徐川在世时,和宋家交好,案子也大多交给他来办,宋越之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了,但徐冉不是很想找他帮忙,即使他上门来提议,徐冉也没有答应。
雪越下越大,一直到第三日,雪才转小,渐渐停了,路上的冰雪被铲冰车铲除干净,道路也渐渐通畅了些。
医院这边,老人的情况也稳定了些,喻星河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暂时放了下来,这一关暂时算是过了。
雪停时刚好周一,喻星河在医院几日没看手机消息,几乎与外界隔绝。
周一,她回到京西事务所上班,才看到手机新闻,徐氏这次的企业社会形象受损很严重,已经开了两场新闻发言会。微信上也收到不少消息,大多都是关心她,问她徐总现在怎么样。
喻星河看着消息,想起周五的那通电话,她只告诉自己要冷静,对自己的境况一句带过。周末,徐冉帮她联系上首都最好的专家,做好转院的准备。
可原来,她站在风口浪尖上,压力那么大。
她都帮不了她。
她一直努力弥补这十年光阴的差距,有时很苦,工作起来都不要命,可是总是被现实打倒。
她的眼神有点失焦,大脑飞速的转动着,旁人叫了她次,她都没听见。
张敏伸手在她脸前晃了晃:“星河,看你这神情,是出什么事了吗?”
自从上次她胃炎发作,家里不在,喻星河送她去医院,为她忙了整夜之后,张敏对她更加亲厚,很关心她。
喻星河先前关心才乱,现在看着眼前含笑的中年女人,忽然想起上次去她家的时候,见过她先生。
那位先生现在虽然不接诉讼案子,只接非讼,所以声名已经逐渐淡了,知道的人也不多,但他以前是不少大公司的法律顾问。而且他的老师很厉害,傅尧以前和她说过。
她站了起来,有点紧张,也有点不好羞赧,咬了咬嘴唇,红着脸说:“张律师,我、我想请我帮我个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路上的雪才刚刚融化。
车子在半路抛锚一次,刚才又因为路面积雪,司机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