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栓拉动的声音响起,苗恩从他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双手抄在袖里,长发下那一张素脸的神情竟和我十分相似,有些困惑,疲倦,也有些茫然于是我便问道:“苗恩,你身体不适吗?”
苗恩摸摸自己的腰身,蹙着眉道:“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很酸,后面也有点疼”
我愣道:“后面?”
“无事”苗恩沉下脸,许是也和我一样想到了某种不纯洁的可能,摇摇脑袋把那个念头晃出去,打水洗漱去了
我便接着在院中慢悠悠地走走到堂屋的小窗前时,我看到有许多人都站在里面,闵兰那熟悉的身影尤其扎眼,像是在密议着什么;于是便凑上前去,把耳朵挨到墙壁边偷听起来
半晌,我只听到闵兰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记住,昨晚的事都得瞒着老爷,谁也不准说出去!”
其他人纷纷严肃地应了一声,便从屋里四散开来我也只得摆出刚醒来的模样,与走出门的他们笑着打招呼
笑着笑着,我忽然感到有哪里不太对劲这里的每个人神情都不是很自然,连李不花和末雅矢里的双颊都有些红晕,目光躲闪着不肯与我对视,活像个从新婚夜里醒来的娇羞娘子
错觉,一定是错觉
我在心中安慰着自己,进厨房摸出一只卤好的鸡腿塞进嘴里,夹好书卷去学堂里讲学了
日子转眼间悠然地过了三个月
三月春风,吹得人心头荡漾,田野里碧绿喜人,可此时的我却没有丁点与美人嬉戏的心思
“大,大夫,这可不能顽笑啊”我仰躺在榻上抽搐,抽搐,瞪大双眼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
“老夫没有顽笑,”村里的郎中搭在我的手腕上细细探着脉,郑重其事地捊捊自己的胡子,“老爷的确是喜脉,而且依脉象看,已有三个月了”
我受不住这个打击,一下子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闵兰,燕柳,林照溪,白修静,儒易,苗恩,李不花以及末雅矢里都守在我的床前,垂头打量着我稍稍凸起的肚皮,神情一个赛一个的凝重
“应该是我的”闵兰扶着额头,一副怅然的模样
燕柳皱着眉,伸手在我肚皮上摸了摸,摇头道:“不,是我的”
我虚弱地抬眼去看其他几人,只见林照溪和白修静的脸上也都露出坚定的神情,盯着我的肚皮道:“看老爷肚子这么大,指不定会是双胎;必定得是我们的”
闵兰沉默许久,道:“那到底是谁的?”
儒易在旁边幽怨地道:“反正不是我的”
“也不可能是我的”苗恩哼了一声摊手道,“我们俩清白得连手都没摸过”
“错!”我从榻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