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伯爷把纸丢在地上,大声喝骂道。一定是他那个妈太蠢了,余家从来没有出过这么蠢的人!
余明伟捡起地上的纸一行一行看过去,脑门子上的汗一股脑地往下流。上门清晰的记载了,在他担任副总经理的三个月,一共签下六个合同,决定了三个大型方案,可是最终的结果是,这些东西无一不是以亏损结尾的,现在已经亏了五千多万。
其实五千多万对于余氏集团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光余明伟一个人,是拿不出来这么多钱的,怪不得余霭微说看在自家人的份上不追究他的责任,原来是真的。
但是,“这个恒泰地产的合同你不是挽回了吗?这怎么还写上去?”
余霭微一副你是智障的表情,“那是我的功绩,和你做错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如果你动手杀了人又被我救回来了,就证明你是没有错的了吗?”
余明伟无言以对,良久,他憋出一句,“那你打人总是真的了吧?”
“哼,打人?”她靠近余明伟,“要不要我和长辈们详细说一说,你和那些纨绔子弟一起,调戏你妹的事情?”她的声音故意压低,含着调笑的口吻让余明伟听上去冷汗直冒。
“这些都是我的错,是我冤枉了微微,我向她道歉。”余明伟痛快地低头认错了,当对手的手腕比你高明许多的时候,挣扎也没了意思。
大伯爷胡子动了几下,嘴角抽搐着说道,“那罚你闭门思过,三个月不准出门。”说完,他就气冲冲地走了。
余霭微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过犹不及的道理她懂。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让余霭微的名声有一次在家族里打响,除了有实力之外,还有谋略,舌战群儒丝毫不怯场。如果是个男孩那竞争可就。虽然她一直坚信爸爸会醒过来,但事实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渐渐承认,植物人苏醒的案例少之又少,几乎可以说是奇迹。
现在医院告诉她,她爸爸的脑部活动突然增加,是不是说明,奇迹要发生在他身上了?
怀抱着这样的期望,夏蹊来到病房,看着仍然酣睡着的夏爸爸,眼泪夺眶而出。他和几年前完全没有变化,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凝固了,把他所有的记忆全部尘封在那遥远的过去。
这几年,爸爸以前的同事基本上也不怎么来了,除了夏蹊和余霭微之外,恐怕已经没人记得他的存在了。
夏蹊偷偷打听过他爷奶的消息,发现他们在夏爸爸出事的那一年,就回乡宣称他们的小儿子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