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甚至开始做这样的美梦。
这会儿是国内的午饭时间,宁亦惟知道今天是梁起潮移植的日子,大概是怕打扰梁崇,连问早安的短信也没给梁崇发。
梁崇看着他新设置的通讯录的“小奴隶”页面上那张,去年宁亦惟生日拍的,宁亦惟被他抹了一脸奶油的照片,心说如果现在打给宁亦惟,宁亦惟肯定会受宠若惊吧,便靠着椅背按了拨号。
没想到只响了一下,宁亦惟把他电话掐断了。
可能是太况也不完全怪被骗者太笨,是骗人者的智商实在太高了。”
话音未落就被梁崇惩罚似地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额头:“给我闭嘴。”
宁亦惟捂住额头,看着梁崇不说话了。
“吃过饭没有?”梁崇又低声问宁亦惟。
宁亦惟摇摇头,抿嘴看着梁崇俯身替他拉好了书包,拎起来,抬腿往其中一栋大楼走。梁崇走了几步,回头见宁亦惟没跟上,又停下来等宁亦惟走到了身边,再放慢到了宁亦惟的速度,与宁亦惟并着肩慢慢地走。
澳洲当地恰是初春,乍暖还寒。两栋楼之间有一块很大的高低起伏的草坪,草坪边缘种植景观花木,花开了大半,清淡的香气从四面八方笼住过客。
他们经过一个拐角,有医护人员走过来,对梁崇点头示意,宁亦惟便趁机问:“叔叔还在手术?”
梁崇点了点头,看宁亦惟一眼,又停顿少顷,终于问宁亦惟:“不是让你不用来了么。”
宁亦惟不知如何回答,便没说话,想牵梁崇的手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