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氛围有瞬间的凝结,连岳彦笠这个外人都感受到了压抑。
包秋秋斜了一眼,打哈哈:“我脑子犯抽,没吃早饭低血糖乱说话。哎罡子你记不记得,有次咱们排练,崔岩特搞笑,抱着非洲鼓一通死敲,梗着脖子唱‘交个女朋友,还是养条狗’,结果没顶上去,破音了,给咱们那顿嘲笑哈哈哈……”
笑声低了下去。伤疤不管多久依然在,扯到了还是会疼。
“崔岩命再不好,人家找了个最漂亮的老婆,不离不弃。”红姐伸手削了包秋秋后脑勺一记:“你浪荡这么多年,男朋友女朋友好歹给我看着一个啊?”
“红妈,你是我亲妈!”包秋秋揉着脑袋嘟囔:“我这不是吊死在我官配罡哥身上了吗?”
“老拽我当替死鬼,包子你也不嫌烦。”胥罡故意叹口气:“红姐你是不知道,包子暗恋那个——”
“不许说!”包秋秋,整个人投怀送抱,扑到胥罡身上捂住他的嘴:“我就暗恋你一个祖宗,你可别乱说话。小岳岳你别吃醋,我是暗恋加单恋,跟罡哥没关系。”
这么一闹腾,车厢里的气氛总算缓了过来。
路程过半,停车吃饭。
高速路边上的小饭店,看着其貌不扬,做菜的味道却是相当不错。
店老板四十多岁一胖男人,居然那么巧是摇滚铁杆歌迷,对国内的各个乐队如数家珍,自然知道话痨与哑巴乐队,绪都不高,带动的整个团队都很安静,没人大声喧哗。
吃过饭岳彦笠回房间,胥罡他们一起去市民公园踩点,红姐把当地一家对接的演艺公司也叫了过去,务必尽善尽美。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响,岳彦笠总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想了想,干脆打开随身的笔记本,去网上搜话痨与哑巴乐队的演出来看。
这次网页翻的比较靠后,岳彦笠意外的看到一个很久以前的视频,以他这种资深歌迷来说,都是从未看过的。
像是个酒吧的现场,胥罡包秋秋他们都很年轻,张狂恣意的样子。
胥罡剃着板寸,鬓角两边干脆利落的推了上去,一件黑背心一条肥大的迷彩裤,高帮的黑靴子,像个美国大兵。
包秋秋跟崔岩头挨着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都笑了,崔岩离得近,还促狭的用吉他的琴头撞了下胥罡的后腰。
胥罡回头,没有话筒传音,看口型也知道,他骂了句经典国骂。
每个人都很轻松,那种轻松不是疲沓懒散,是年轻人固有的率性自我,天地都不怕。
骆驼试了几个音,跟包秋秋点点头。
包秋秋微微曲了膝,就是那种很装逼又因为年轻无畏而让人哭笑不得的后仰着身体,灵活的手指娴熟的弹奏着自己心爱的贝斯,一连串流畅的低音倾泻而出,跟着是大军密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