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很出格吗?”我压抑着怒火,朝周谨道,“我快成年了,出不出格我自己会分不清吗?”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出格,只需要记得,往后不许再弹那首曲子。”周谨冷冷道,“父子一场,左不过也就这两个月的缘分,我叮嘱你的,必然都是为你好。”
“你什么意思?”我盯着他,一把抓过他的手腕,一字一句,“‘左不过也就这两个月的缘分’,你什么意思?”
许是我没有压低声音,本就虚掩的门被周泰一把推开,喝道:“家主!”
“放开!”周谨低声道。我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松手,周谨揉了揉手腕,对周泰道,“无妨,你先下去吧。”
周泰应了一声,重新关上门。周谨回头看我,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你继任周家,我留在这里,岂不是国有二主,于你总是不好。趁这两个月,我能教你的,都要悉数嘱托才是。”他望着我,一字一句道,“弹琴奏乐,是我从前喜欢的,却也是如今旁人拿来讥嘲我的。你是周渊亲口承认过的儿子,往后断断不能活得像我一样。”
像你一样,精于淫巧,以色事人------你便把自己看得如此不堪吗?
你在周家家主的位置上再出色,也逃不脱曾为周渊情人的身份。于是你所有获得的成就,都摆脱不了周渊的阴影。换做是我,定然视其为奇耻大辱,可你为什么从来不恨?
若不是周渊要你做他的情人,你何至于背着这骂名?你不想我背,为什么自己却那样乐意?
“我知道了。”我深吸一口气,“您的苦心,我明白。”
周谨点点头,示意我离开。我掩上门,从黄铜的门框里看到我阴狠的眼:
我还不能对周谨为所欲为,是因为周谨身上,还背着“周家家主”的身份。
而离他卸下这个身份,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我的十八岁成人礼因为兼了继任家主的缘由可谓盛况空前,在多年之后仍被人津津乐道。
全香港的业界名流都悉数到场,哪怕是刚刚和周谨撕了一场的于涛。
这两个月周谨做任何事都不避着我,是以我看到他时也很是吃惊:一个四面楚歌,眼看就要被董事会罢免的家主,怎么看,都不该以这样悠闲的姿态恭贺我的继任。
于涛带给我的惊讶不过短短一瞬,我满心里都被今晚预计要付诸行动的大计,又留恋在周谨身上,他似乎心情不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