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非呢?”他进门一眼看到廖清舒,还愣了下,然而还没等楞完,就下意识地问起了华非的名字。
廖清舒面无表情地拎起一条华非的胳膊,越过沙发靠背,冲他挥了挥。付厉立马冲了过了,与华非目光撞上的时候,后者正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华非。”付厉低头看着他,面色严肃,“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这几天对华非一直都是和颜悦色小心翼翼的,突然摆出这副面孔,几乎把华非吓得魂飞魄散。
廖清舒见势不妙,抽身便要开溜,却被华非死死抓住。
廖清舒闭了闭眼:“我……我还有事……”
“不,你没有!”华非坚定道,继而害怕地看着付厉,“你要说什么?”
付厉倒也没顾忌还有外人在场,直接就开口了:“我今天把你怀孕的事跟老金讲了,然后他就讲了一些事——一些,这个世界的常识。”
华非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
“他、他说什么了?”他干巴巴地问道,声音紧得像是从一根管子里面挤出来。尽管那个答案他早有预料,但他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他的旁边,廖清舒正同情地看着他,顺便看了看他的肚子。
然后他们就看到,付厉跪下去了。
——跪下去了,当着华非的面,单膝的。
像是觉得这个场面对他们的刺况?”
“吵翻了啊。”廖清舒回答道,边说话边往自己的身上套汗衫,“嗯,其实也不能算是吵。付厉板着脸不想跟华非说话,华非一直在认错道歉,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就因为华非告诉他孩子是假的?”
“那只是一部分原因啦。”廖清舒道,“当时华非已经完全被那枚戒指吓懵了,想都没想就把实话吼出来了,于是付厉也懵了……但他反应过来后也只是特别失望,看上去并没有暴怒的样子。”
九方梓彦闻言,轻轻挑了挑眉:“所以他俩是怎么闹翻的?”
“是华非自己作死,又多嘴来了一句,‘再说你求婚也没用啊,你连身份正都没有,根本就结不了婚。’他说完这句话后,付厉才开始闹脾气的……”
嗯,如果一言不发地坐在厨房里削土豆也算是发脾气。
那土豆还是华非晚上要吃的。
廖清舒见惯了九方梓彦的暴脾气,陡然看到付厉这种在沉默中死亡的,摸不太清状况,还感觉情况挺好,安慰华非说不要急。华非却是个了解付厉的,知道自己这回是真把人弄不高兴了,双手捂面,懊丧得恨不能穿越回五分钟之前把那个多嘴的自己一巴掌拍死;又坚信现在还不到认输的时刻,不能轻易放弃治疗,便硬是打起精神,抖着声音,隔着墙壁,对付厉说了半天软话,又号召廖清舒帮自己剥出了整颗石榴,捧在碗里拿去给他,过了一会儿,哭唧唧地回来,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