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渐渐想开,反倒是他眉头越皱越深,听到最后开始摇头。
他握住我的肩膀:“映映,不是这样的,我不接受。”
他说:“你现在情绪不好,我们改天再谈。”
我说:“我想分开。”
劳家卓抱住我:“映映,你会好的,我陪你看心理医生,我会尽我一切照顾你,我们本来就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这样的语言我们都听得是如此苍白空洞。
他不再说话,只好紧紧地抱着我。
他宽待我的一切坏处,是那种赎罪一般的宠爱,我看得够了也看得累了。
我掩住脸,平静下来,哑着嗓子说:“你走吧。”
劳家卓不肯走。
我们都经历过,我们都知道,有时候转身一走,那也许就是永别。
我光着脚跑到客厅,将他的外套塞进他手上:“你回你家里去吧。”
他不敢抗拒我,被我推得连连后退:“映映,你冷静一点。”
他一边慢慢往门边走一边安抚我说:“好,好,我走,映映,我让大姐过来陪陪你好不好?”
我拿起桌面的钥匙皮夹和手机丢到他身上。
劳家卓站在客厅的角落,坚持着试图说服我:“映映,你不要生气,我今晚就在客厅,你腿上的伤口要擦药水,不然会感染……”
我不再说话,拾起沙发边一件白色长袖开衫,裹住身体朝外面走。
劳家卓也慌了,他紧紧地拽住我:“我走,你在家里。”
他退出客厅,关上了大门。
我头脑是一片空茫,虚脱地倒在了沙发上。
我的身体再无任何知觉,睁大着眼睛眼前却只看得见一片惨淡的白色,唯一剩下的感觉,是胸口的那一处地方,完全被掏空了。
作者有话要说:天杀的。
(五六)
夜幕低垂。
诺士佛台的楼梯很多,街道精致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