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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童峰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想睁开眼却感觉头发沉、眼发涩。
怎么回事?对了,昨夜陈师弟与周师妹成亲,喝了太多酒。
童峰勉强睁开眼,按按额头,慢慢起着身却觉得身体异常疲惫,这种感觉怎么——
猛然低头看到自己的上身,感觉到自己应是一丝不挂地躺在被子里,童峰犹如被人狠狠击了一锤般倒回了床上,一身冷汗瞬间浇醒了他原本还有些迷离的心智!
我昨晚做什么了?那个女的是谁!是可竹吗?
然而他恐惧地发现,居然连这一点他都无法确定!
突然,门被“砰”地震开,文松急匆匆向屋内走来。
吓得童峰连忙手臂一挥将帐帘落下:“二师兄,你先出去!”
“四卫昨晚真的来了?”文松以为他在隐瞒伤势,上前就要掀帘子。
童峰眼疾手快扯住:“别!我很好,你先出去,我在换衣服。”
“换衣服?”文松盯着帘子愣了一会儿,“那,我在外屋等你。”
童峰匆匆穿好衣服,情绪还无法平复,听到文松叫他连忙来到外屋,却装作整理腰带心虚地不敢接触文松的眼睛。
“你没事吧。”
文松过来要拍他的肩膀,惊得童峰后退一步:“没事,昨晚四卫没来。”
“那你是,喝多了?”
“嗯,从来不曾这样喝过,现在还头痛。”
“那就好,还以为你有危险,吓得瑞源赶紧把我叫来。”
“瑞源来过?”
“是啊,卯时来敲你的门,你未应;辰时来敲你的门,还不应。”
“现在,什么时辰了?”童峰看着窗外,不敢置信地红了脸——不会吧,已经是巳时过半了!
文松笑笑:“我猜想你也是宿醉未醒,所以现在才来,快去洗漱一下吧,还要送那些武林同道离开呢。”
童峰闻言险些跌坐在椅子里——千万不要是里面的女子啊,否则我只能自尽了!
来到齐云宫正殿的童峰犹如惊弓之鸟,每见一个年轻女子向他走来,就吓得内心发颤、面色发白、手心出汗。
好不容易熬过这一个时辰没人来找他“算账”,滴水未进的童峰已近乎虚脱。
文松看出童峰的虚弱疲惫,拉着他到内堂休息。刚喝了一口水的童峰却在看到洁冰那身与昨夜女子似乎一色的衣服时直接惊跳起来,呛得直咳嗽。
文松像是看怪物一般盯着完全失态的童峰,窘得他只能编个借口匆匆回到自己房间,一天也不曾出门。
细细回忆只有可竹——能让四卫不来难为他、能避过层层守山弟子的护卫。
童峰万分庆幸昨夜完全没有意识的自己未曾与别人苟合的同时,却又为一夜的索求无度极度懊恼,那样的激情与粗野,自己已与禽兽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