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武朝是打着演一出好戏给江湖上蠢蠢欲动的门派,让春水草堂把武素问灰溜溜的打败,把武林盟主收入囊中。可惜扮演丑角的武素问二话不说硬生生的给你上演了一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把戏。说来也奇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种说是成就越高困难越大的说法现今变成了正不压邪。读书人读着读着总要加上自己的歪曲理解。
九州版图上,最长的一条内陆河无疑就是穿插在江南道,江北道以及淮南道上的八百里夜淮河。夜淮河除了用于漕运泊客之外,带领着最大的经济效应就是九百花和九流里庆园行合作的楼船花坊。相传有御剑登仙者星夜从空中俯视夜淮河上灯火通明穿楼,弯弯曲曲的八百里夜淮河星星点点的红灯暖帐蜿蜒出了一条滚滚红尘,直叫人只羡鸳鸯不羡仙就这么醉倒在夜淮河滩上。
这也是叶选择从东流城出来直接前往兴武城的原因之一,在这里搭上下九流的线,登上夜淮河楼船,在后面前往龙门客栈的路上也就一往无前了。因为哪怕是漕运粮船也少不得被那些眼睛长在钱眼里的拦江虎为难一二,但是却有九百花的红袖飘向软了他们的两杆枪。
九州山河逶迤壮丽,夜淮河上,一艘艘画舫楼船灯光摇曳。
江心一艘犹如鹤立鸡群的庆园行楼船上,杨宗保斜坐在楼船船沿上,肩上扛着他那杆血纹长枪,枪头挑着一壶酒,英雄相惜酒。杨宗保双眼战意燃烧。此时江水滔滔,夜空中大风呼呼。对面拓跋峰仰头灌下满满一胸怀荡气回肠,深深的眼窝中,一抹银白色剑光乍现。
“秘技,惊雷。”
血纹长枪倾斜挑起,那个小小的灰褐色酒壶挑飞上天。酒壶下楼船上枪剑相接,铿锵一声金铁交鸣。拓跋峰听雪剑瞬间三剑点在血纹长枪枪身上,划出三道白印。杨宗保眼睑淡漠开合,仰身弯腰,枪尖抵在楼船甲板,婴儿手臂粗细的枪身弯出一个极致的弧度,和杨宗保腰身上的弧度勾勒出一轮圆月。而后杨宗保袖长的五指抓紧血纹长枪,手掌在枪身划过一抹抹去三道白印,挺胸抬肩扛着血纹长枪,以自己脖颈为支点,将枪身化作绷紧的弓弦,而后左手放开,长枪瞬间划出一个半圆狠狠地击打在拓跋峰的剑身上,拓跋峰无奈被击退。杨宗保手中长枪如臂挥使,纹丝不动的接住灰褐色的酒壶。
“怎么,只凭那一招可是拿不走的。”杨宗保面容依旧冷峻,眼神中却充满狂热。
拓跋峰无奈,在不使用内息的情况下,自己的听雪剑虽然在剑里面算长剑一种,但比起那把需要拼接的血纹长枪还是短了不止一筹。不过这不影响他此时的心情,眼眸中的亮光更甚,右手提起听雪剑抬至与耳朵齐平,左手食指与中指合拢,交错弹出敲击在听雪剑上。
“嗡嗡。”
“秘技,听雪。”
杨宗保以相同的方式把灰褐色酒壶挑起,眼睛虽然看不见任何动静,但他知道剑招已经发出了,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促使他抓紧了血纹长枪,心中热血被点燃,冷峭的脸庞首次露出别样的激动,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