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征笑道：“什么路处，没影儿的事。老徐他人呢？找我来说事儿，自己又跑了。”

    那警察抬头打量路征：“你可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前是徐头，现在是老徐。老徐带人出警了，今天晚上状况多。”

    路征看看屋里几个小年轻，问：“什么情况呀，这是？”

    “打架斗殴，还有个趟医院里。”

    “严重吗？”

    “脑袋上缝了几针。”

    路征瞧瞧王翦和钟声，又看看坐在另一处的那个男孩，问：“躺医院的男的女的？”

    “男的。”

    “有点意思啊，”路征笑道，“一男一女倒把两男的打趴下了，”

    他拿起笔录夹翻了翻，靠在钟声面前的桌子上问，“你叫什么呀？”

    “钟声，声音的声。”

    路征一笔一划写上去，嘴里哼道：“钟声当当响……，为什么把人脑袋给砸了呀？”

    “因为他对我。”

    “怎么骚扰你了？”

    王翦打断：“这你也要问？”

    路征看他一眼：“是言语还是肢体上的？”

    “都有。”

    路征指了指王翦：“你俩什么关系？”

    “普通同学，”钟声问，“我能给家里打个电话吗，这么晚没回，他们会担心。”

    路征点点头。

    钟声先跟家里打招呼说自己稍微晚些回去，然后又给李离去了个电话，直接道：“姐，我在派出所，你能不能来一趟，先不要告诉家里，你带点钱过来。”

    李离正陪着清泉读故事书，接到电话又吓了一跳，到底不敢声张，找了个借口从家里出来，慌里慌张地赶过去。

    到了派出所，看到路征先是一愣，也顾不得这些，赶紧拉住钟声问个清楚。

    小姑娘看见她，才开口说了几句，眼圈便红了，又说到被人欺负，结果自己一时冲动把人脑袋砸了，泪珠儿就直往下掉。

    李离隐约听出来，起因是有人拿钟声以前的那些事儿说闲话，心里也很不舒服，忙把表妹搂到怀里。

    路征瞧着钟声那样儿不觉笑一笑，转头问以前的同事：“保释金多少？晚了，让人先走吧。”

    同事说：“先交两千，至于医药费那边还得看双方怎么协商。”

    路征说：“还协商什么？明摆着正当防卫，稍微有点儿过，把人姑娘给逼急了，下手能不重吗？”

    同事没做声，李离赶紧去交钱，这边路征递了张纸条过来：“家长签字，留个联系方式，”李离愣了愣，路征又说，“不是交了钱就能了事，还得看对方的意思，到时候所里还会跟你们联系。”

    李离一想，还是留自己的手机号码为好。

    路征瞧着她写完，笑道：“早说过，我们俩每次见面都不寻常，”他掏出手机，存下号码。

    王翦也松了口气，拉住李离说：“唉表姐表姐，你是钟声的表姐是吧，他们把我的手机给收走了，你帮我给我爸打个电话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