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一听李泰所说之话,便不悦起来,这哪是称颂李承乾和李宽。分明变相的表达不满和裸地挑拨离间,由于场合的原因,长孙皇后不好现在就责备李泰,心想找个时间要好好教导一下了,不能让李泰任意胡为才是。
李世民没有心情高兴并未注意到这些,反而李泰的话引得李世民更为开心,笑道:“青雀,你年纪还小,尚不知战阵凶险,想要为国征战,还是等你长成以后再说吧!”
李泰倒也不再强求,而是围着李承乾一阵曲意逢迎,已经喝得半醉的李恪不禁嗤之以鼻,突然大声说道:“小弟不知太子和二哥此次北伐,杀得几个突厥人?”
李恪的一句话,让原本父慈子孝的氛围顿时一阵冷场,李世民的脸色也不禁难看了几分,只要是明眼人,有哪个不知道所谓的太子从军,不过就是一场政治秀,为的只是让太子在军中积累人脉。
李承乾也是一阵尴尬,此次北伐,说起来他还真没做什么大事,到得李靖大营之后,李靖只是给他安排了一个监军的名字,可是他对军阵之事知之甚少,又哪里知道该如何监军。
李世民的脸色愈发阴沉,心中对李恪的不满更甚,这让一旁的杨妃心中大急,忙道:“恪儿!说得什么混话,太子殿下乃是一国储君,岂能等同于他人,便是当朝大将军李靖,你有听说他临阵杀得几人!”
李恪对李承乾一直不服,一直认为李承乾只不过仗着是嫡母所生,才会坐上太子之位。要论真材实学不要说和自己比相差甚远,就是其他皇子也要比李承乾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再说要是论身份血统,自己无疑应该是最高贵的。至于那个李宽更加不放在他的眼中,要是放在平时,以他的指挥自然知道什么是大体,但是方才看着李承乾一个劲儿的受人追捧,在加上此时有些醉了,所以嘴上就没有把门的了。
“母妃这话说的不在礼,既然是随军北伐,自当将自身当一小卒,儿臣是怕有人蒙蔽父皇,什么坚守孤城,还以身作则奋勇杀敌,只怕是有些人因为自恃身份,躲在后面,以图安乐才对,要是都似这般,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随军了!”李格也知道现在李承乾的地位根本不是他能所撼动的。因此直接把矛头引向了李宽。
李世民心中大为观火,冷言道:“既然你这般说,那好,宽儿就把你的上衣统统剥去。以正视听”。
“陛下,就不必了吧,臣看三弟也是一时酒醉,说的醉话,陛下就不要当真……”
“二弟,孤帮你”,李承乾上来不由分说直接动手,将李宽的衣服退去。着上半身的李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众人。
看着李宽身上数处大大小小的伤疤,长孙皇后心疼不已。李世民喝斥李格道:“你可看清了,你就好好看看吧,你还有什么话要可说!朕现在倒要问问,你与宽儿同岁,平日里也自恃英武,可曾经历过何许战阵?”
李恪此时也清醒了,只是低头不能言。
太宗却是越说越气,这可乐坏了一旁的李泰,正在洋洋得意的时候,看见了长孙皇后向自己怒目而视,吓得李泰立时也老实了不少。训斥完李恪,李世民便也没了欢聚的心思,转身挥袖而去。众人见李世民都走了,只能各自回去。杨妃急忙拉着像霜打了似得李格,找李世民谢罪认错去了。
盛宴散时,皇宫内却依然灯火通明,李恪再回去的路上,回想到今日家宴没个人的种种表现,感到自己真的累了,想早点躲开这是是非非的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