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香菊披头散发，状若疯癫，用力挣扎，“我打死这个小贱人！她居然报警，要送老娘进牢房，方远！你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了，让你老婆骑在你亲娘脖子上拉屎，我做了什么孽才拉扯了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我没法儿活了！”
她坐在地上，不住用手拍打地面，嚎啕大哭。
方远被她哭闹的心烦意乱，干脆一把抱起楚天雪，离开楚天雪的卧室，将楚天雪抱回自己的卧室，反手锁了门。
杨香菊见儿子居然不管她的死活，抱着老婆走了，这还了得，她爬起来，疯了一样拍打方远的门板：“方远，你这个没良心的狼崽子，你给我出来，你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个不孝子，你再不出来，我死给你看！”
方远将楚天雪放在床上。
楚天雪一头长发被杨香菊扯的乱七八糟，左边额头被杨香菊的指甲划了一道长长的血晕，她怔怔躺着，目光空洞，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整理了一下楚天雪的头发，扯过毯子给楚天雪盖上，“天雪，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让我妈安静些，回头咱们好好谈谈。”
他开门出去，杨香菊抓住他的衣领，又叫又闹，“你这个不孝子，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小时候我怎么没一把掐死你，让你娶了媳妇和你媳妇一起糟蹋我！”
“妈，你跟我走！”方远抓着杨香菊的胳膊，将她拽回她自己的房间，反手将门锁上，“妈，你别闹了，也别寻死觅活的，我就问你一句，你是想让我坏，还是想让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