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幸之至。”刘振磊冲赵晋抱拳道:“贫道长空真人门下刘振磊,敢问大人如何称呼?”
赵晋微微一笑,报上名号,刘振磊一愣,急忙后退半步,肃容长揖道:“原来您就是一战复夺抚州,打得夷人数年不敢擅越雷池的赵尚功赵大人,失敬失敬!”
“赵某只不过做了些份内之事罢了。”赵晋嘴上谦虚,但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不过这些都过去了,如今五毒教与僮家已为朝廷效力,往事莫要再提了。”说着,向店中走去。
掌柜方才已知赵晋身份,虽不情愿,但哪敢拒绝,只好强颜欢笑,躬身请众人入内。
李仲飞跟在最后,忽然挠了挠头道:“赵尚功是谁?”
刘振磊听了,满脸鄙夷道:“尚功乃赵大人的表字,你竟疏漏寡闻至如此地步?”
李仲飞脸色通红,梗着脖子嚷道:“那你可知七风道人?”
刘振磊闻言色变,冲到李仲飞面前叫道:“你怎知师叔道号?他老人家失踪多年,你在哪里见到过他?”
李仲飞眼皮一翻,故意气他道:“你不是说我疏漏寡闻么?我偏不告诉你。”
刘振磊一张脸变得格外狰狞,咬牙切齿道:“师叔曾只身南下,到抚州后不久便失去了消息。我想起来了,抚州东南属于五毒教的地盘,师叔定是落到你们手里了,对不对!”说着,一把抓向李仲飞。
赵晋见状,忙抬手拦住,不无责备地对李仲飞道:“兄弟,有些玩笑开不得,还不快快告知与刘道长。”
其实李仲飞在得知刘振磊乃武当弟子后,便一直想寻机会告诉他七风道人交代的事情。但此刻见他如此摸样,又不想让五毒教再竖强敌,只得道:“数月前,我南下路过一个小村庄,当时七风道长已病重垂危,临终时托我给武当带句话。”
听闻七风道人死讯,刘振磊竟嚎啕大哭,众人劝了良久才缓过神来,仍精神萎靡。同行一道人问李仲飞七风道人曾留下什么遗言,李仲飞忙将当时的原话说了。
那道人一愣,嘟囔道:“卷轴在彭泽古蠡的夷人手里……这是什么意思?”
李仲飞摇摇头道:“当时道长只留有这么一句话,并未另做解释。”
“有劳少侠。”那道人冲李仲飞稽首答谢,扭头看向刘振磊,刘振磊目视李仲飞,问道:“七风师叔如今葬在何处?”
“这……就葬在村头,我只记得那村子位于星子镇与隆兴城之间的官道附近。”李仲飞支吾着说道:“不过在下奉劝刘道长一句,七风道长临终特意嘱托在下一定将这句话告知武当掌门,想必极为重要,你们是不是……”
刘振磊长叹一声,又自垂泪,黯然道:“多谢李兄提醒,我们这便回武当报告掌门师伯。”说罢,也不与赵晋作别,兀自起身,带着两名同伴蹒跚而去,显然七风道人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赵晋苦笑一声,看向李仲飞,却见李仲飞猛地一拍自己脑门叫道:“坏了,我差点忘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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