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怎么也想不明白,做错的只有她一个人吗?质问的最后只是换来满心的委屈,整个世界都好像合伙起来欺负她一人,无所谓了,如果从这里摔下去的话,自己一定会死掉的吧?虽然已经拼了命地在心中说服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身体却老实地出卖了她,眼睛被泪水模糊的时候,看见的影像仿佛溶在水里扭曲着,难过的心情好像随时都会把心脏碾碎掉,委屈,害怕,不舍什么的赶也赶不走。
讨厌!讨厌!为什么还要来缠着她,反正她都快死了呀!
嗖~
自暴自弃的情绪尚未终结,从耳边飞来的细小事物便发出轻响,她的手臂倏而一紧,拉扯的疼痛突兀地从手腕处传了过来,身体猛地被拉扯在半空,然后荡向塔楼外的墙壁,狠狠地碰撞了几下,疼痛涌向头皮,等到身体贴着塔楼的外墙挂在空中之时,她呆呆看着脚下不断晃荡的风景:“诶??”
“呼~还真是千钧一发,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旋即头上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视线先是从底下的蚂蚁般人群收了回来,她抬起头看着自己手腕,甩过来的绳子死死套在了她的左手,继续往上,一滴,两滴,汗水不断滴落在她的脸颊,定格在那里的是平日里并不怎么可靠的笑脸,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在接触到他黑色的眼睛时,害怕什么的情绪统统飞走,只剩下了无处去诉说的委屈了。
“阿……阿逸……哥哥……呜呜呜……呜呜……哇呜哇!”短短的啜泣过后,呜鸣变成嚎啕大哭,小女孩毫无保留地宣泄出生死一线之时内心所积累的不安。
看着小女孩泪水模糊掉的小脸,脏兮兮的模样就好像无家可归的野猫,苛责的话语暂且吞入腹中,他不自觉放缓了语气:“你……唉,算了,没事就好。”
一只手抓住塔顶伸出如同峭壁的尖角,一只手拉着套住梅梅的绳子,高空乱流吹袭着被汗水sh透的后背,全力飞奔的后遗症是隐隐快到极限的身体传来的抗议,刺痛感从酸涩的肌肉处涌起,不过,逼到极限的做法所换来的硕果却是意外令人感到欣慰,只要在晚上半分,怕是想要责备的人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他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海音姐,快看,快看,是阿逸呢!”另一边,塔楼底下,雀跃的身影跳了起来,满心的欢喜止不住绽开出笑颜,薇薇安兴奋地拉住了海音的肩膀,左右地摇晃着,等到海音慢了一拍视线捕捉到平安无事的梅梅时,整个人险些瘫倒在地,被薇薇安扶住肩膀有些发软,心中一度绷紧到几乎断掉的神经放松下来,握紧的双手舒展开,她擦了擦sh润的眼